經濟學之前的政治秩序

勤奮是被征服者的美德,而勇敢是征服者的美德。~劉仲敬

在看了阿姨(劉仲敬)的文章一年多後,讓我思考了自己困惑已久的問題:身為自由意志主義者,小政府和自由貿易的經濟學是社會演化的一個穩態,那演化過程起使的政治條件要如何創造設定,才能讓產權和法治得以穩固走到最後這一步?也就是說經濟學處理的成熟秩序要如和產生?基於『國家為什麼會失敗』的制度學派一書,我不訝異穩定秩序源自於多方的平衡和鬥爭,當沒人願意(或有能力)翻桌的情況下,神聖的財產權和自由權才有機會受到保障,這也是經濟成長的核心動力,先說結論:多層次的封建組織遠比大一統的帝國更有機會實現保障產權.
拉回愛劉仲敬中我最喜愛的一句話,經濟產權身後的政治秩序在社會中從來不是靠嘴砲就能維持的,是勇敢的流血和決斷作為代價支撐,1815-1914是大英帝國的鼎盛時期,也是古典自由心中自由貿易的黃金世代,穀物法廢除之後各國降低關稅,人員在國境之間流動時、護照甚至不是必須品,不過背後的政治秩序可是依賴皇家海軍當世界仲裁(極低成本)、在歐洲內維持各國均勢(避免大帝國)的結果.如果一個地區(如東亞)在長期被征服文弱化之後,成為順民是不用談政治均衡和產權的,能夠活下去和別被征服搶就已經是恩賜.秦政之前的春秋戰國光輝在大一統之後不赴存在,唐朝後日本把學去的「士」改成「武士」就是為了區隔向東亞宋朝後的文弱化(台大楊典錕觀點).基督新教的工作倫理的勤奮絕不是故事的全部,沒有行會行會間、領主領主間、國家國家間、公司公司間和不同層次間的多元豐富鬥爭,英美是不可能走向今天的(而世界是歷史上的英格蘭),套句劉曉波的話『統一就是奴役』,這不僅是針對東亞,權力的集中多元性下降,那財產權和經濟成長的美好就危險了.對於習慣「一生之計在於勤、勤有功嬉無益」的順民來說.能當上統治者和死後上天堂的意義相當,這是極其可悲的事實.沒有勇敢的政治決斷/武德,被征服者那最多就是成為經濟奶牛,能活多久都只是征服者的恩賜罷了.